早上起来做早餐,发现窗外的北京城下起了鹅毛大雪。让我突然想起大学一个“有味道”的人以及他的事。真是飞雪窗边过,故人心上来。下文是大学时写的与他的记忆,且仅有此篇,毕业后也再没他的消息。
魁兄,小我一届,爱诗喜酒嗜编程,是我目前认识的最有才情的程序猿。原先虽然同处一个工作室,然生活并无交集。
真正认识是在一年冬天的夜晚,工作室三大学霸因获得奖学金而请通宵唱歌,而我和他正好在邀请之列。
麦霸们开始争相在点播机前点歌,酒鬼们也用他们坚硬的牙齿翘开一瓶又一瓶黄河啤酒,“烟筒”们自然也没有闲着嘴,叼着黑兰州并互相给对方点火,不时吐出一抹白烟,缭绕在空气中。我就穿梭在这些之间,乐此不彼。
魁兄到是不识人间烟火,手里握着还没拧开口的白酒,安静的坐在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不说话。脸上平静而祥和,到是有点像暮年的老者看着一群年轻人狂欢的寂寞。ktv红红绿绿的灯光,和他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我以为没人跟他说话,于是跟工作室其他男男女女寒暄几番之后。我把酒杯藏在身后向他走去,他身边的学弟们也识趣地给我让出一个位置~
我:“魁兄,你的酒杯呢?”
我瞟了他一眼
他淡淡说到:“啤酒不醉人,又不暖心,不喜”。
我看了看天花板,叹气道:“那咱来一个冬天的白酒”。
他:“甚好”
⋯⋯⋯⋯
我们就这样,在红男绿女的狂欢之中,在杯觥交错之间聊起编程,聊起C语言,python,Linux,还聊起了他的诗和故事。其实平生也是第一次在KTV里讨论编程知识,感觉是有点怪怪,不过相谈甚欢。聊天具体的内容我也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那个冬天,一杯白酒温暖了整个夜晚⋯⋯
时间回到了前天夜里,我照常在学院看书,他突然发消息给我说来取他的诗集,我欣喜不已去他宿舍。他做在窗台边,背景是无尽的夜色。
他平静的说:现在也写不出诗了,我整理了一些能看的凑成一本小册子,你们将就着看吧!
我:为何写不出?
他打开窗户,外面的雪飘了进来,划过他的臂膀。他背对我说:没感觉了,或许编程太多,或许环境变了,或许我也不知道为何。
我默不作声,走到门口。
我:魁兄既有雪夜赠书之意,我亦有勾句还汝之情。
魁兄也不做声,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