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供暖系统遭网络攻击被关闭，大量居民在寒冬下停暖近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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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乌克兰利沃夫的冬天，OLEH MORHUN VIA UNSPLASH
此次攻击导致乌克兰利沃夫市超过600栋公寓楼停暖近48小时，当时室外温度低于零度。
前情回顾·工控网络威胁态势
安全内参7月24日消息，今年1月中旬，正值隆冬时节，乌克兰利沃夫市的部分居民被迫在没有集中供暖的情况下生活了两天。安全研究人员和乌克兰当局后来得出结论，原因是一家市政能源公司遭受了网络攻击。
美国工控安全公司Dragos昨天发布报告，详细介绍了一种名为FrostyGoop的新型恶意软件。Dragos表示，该软件旨在攻击工业控制系统。在上述案例中，该软件被用来针对一种供暖系统控制器。
新型恶意软件致使超600栋公寓停暖
Dragos的研究人员在报告中写道，他们在今年4月首次检测到这种恶意软件。当时，除了恶意软件样本外，Dragos没有更多关于FrostyGoop的信息，认为它仅用于测试。然而，后来乌克兰当局向Dragos发出预警称，有证据表明在1月22日晚间至1月23日，这种恶意软件被用于对利沃夫发起网络攻击。
在报告发布前的一次记者电话会议中，Dragos的研究人员Mark Graham（代号“喜鹊”）说道：“攻击导致超过600栋公寓楼在近48小时内失去了供暖。”
乌克兰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一位发言人通过电子邮件告诉外媒TechCrunch，在攻击发生后，他们“参与制定了应对措施”。
发言人在电子邮件中写道：“因此，网络攻击的影响很快被消除，服务得以恢复。” 发言人证实攻击发生在2024年1月，影响了“利沃夫市超过600户家庭。”发言人还表示，黑客的目标是“LvivTeploEnergo的信息和通信基础设施”，这是一家大型暖气和热水供应商。
Dragos的研究人员Graham、Kyle O’Meara和Carolyn Ahlers在报告中写道：“事件的修复花了近两天时间。在此期间，民众不得不忍受低于零度的气温。”
工控恶意软件正成为重大威胁
这是近年来乌克兰人遭遇的第三起与网络攻击相关的市政服务停运事件。研究人员表示，虽然这种恶意软件不太可能引起大范围停运，但它表明恶意黑客正在加大对关键基础设施（如能源电网）的攻击力度。
FrostyGoop恶意软件旨在通过Modbus协议与工业控制设备（ICS）交互。Modbus是一种在全球范围内广泛使用的旧协议，用于控制工业环境中的设备。根据Dragos的说法，这意味着FrostyGoop可以用于攻击其他公司和设施。
Graham告诉记者：“目前，至少有4.6万个暴露在互联网上的ICS设备允许使用Modbus。”
Dragos表示，FrostyGoop是该公司多年来遇到的第九个专门针对ICS的恶意软件。其中最著名的是Industroyer（也称为CrashOverride）。与俄罗斯政府有关的臭名昭著的黑客组织Sandworm先后利用Industroyer切断基辅的电力、断开乌克兰的电力变电站。
除了针对乌克兰的这些网络攻击，Dragos还发现名为Triton的恶意软件，它先后被部署在沙特一家石化工厂和另一座未知设施。另外，去年Mandiant公司还发现名为CosmicEnergy的恶意软件。
攻击者通过路由器进入网络，
国产控制器遭劫持
Dragos的研究人员写道，他们认为控制FrostyGoop恶意软件的黑客首先通过利用暴露在互联网的MikroTik路由器的漏洞访问了目标市政能源公司的网络。研究人员表示，该路由器与其他服务器和控制器没有“充分隔离”。其中一款控制器的制造商是中国公司ENCO。
Graham在电话会议中表示，他们在立陶宛、乌克兰和罗马尼亚发现了处于暴露状态的ENCO控制器。他再次强调，虽然这次FrostyGoop用于利沃夫的定向攻击，但控制该恶意软件的黑客完全有可能会在其他地方发起攻击。
ENCO及其员工未立即回应TechCrunch的置评请求。
研究人员写道：“对手没有尝试破坏控制器。相反，对手让控制器报告不准确的测量结果，导致系统运行错误，无法向客户供暖。”
在调查期间，研究人员表示，他们得出结论认为黑客“可能在2023年4月”首次访问了目标网络，这差不多是他们部署恶意软件并切断供暖之前一年。报告称，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黑客不断访问网络，并在2024年1月22日通过位于莫斯科的IP地址连接到网络。
Graham表示，尽管攻击者IP地址位于俄罗斯，Dragos并未指出哪一家已知黑客组织或政府应对此次网络攻击导致的服务中断负责，因为他们找不到与之前活动或工具的联系，也因为Dragos长期以来并不对网络攻击进行溯源。
不过，Graham指出，他和他的同事们认为这次破坏行动是通过互联网进行的——而不是向设施发射导弹——可能是为了破坏当地乌克兰人的士气。
Graham说：“我认为，这次攻击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心理攻击，通过网络手段进行。这种情况下，物理攻击可能并非最佳选项。”
最后，Dragos的首席技术官Phil Tonkin表示，虽然我们不能低估FrostyGoop带来的危害，但同样重要的是不要过分炒作它。他在与媒体的电话会议中说道：“我们必须认识到，这是一个被积极使用的工具。同样重要的是，我们不要认为这个工具能够立即摧毁一个国家的电网。”
参考资料：techcrunch.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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