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来源
Usenix Security 2024
工作背景
即便是已经发布补丁多年的已知漏洞，攻击者也不会放过。各国的地方政府往往很容易被攻击影响，美国网络安全与基础设施安全局（CISA）也称地方政府为“网络穷人”。世界各地的许多城市都遭受过勒索软件攻击，导致了非常重大的社会影响，甚至是大规模、长时间的服务中断。
尽管各国/地区的 CERT 机构都对外提供预警和通报，但地方政府仍然十分脆弱。2022 年 12 月，荷兰市政协会（VNG）请求荷兰中央政府提供额外资源，以增强 IT 能力，更好地支持荷兰国家网络安全战略，但该请求被中央政府拒绝。
工作设计
针对荷兰 322 个城市的 1687 个 IP 段，基于 Shodan 和Censys 一共发现 154 个主机运行了 17 个存在漏洞的服务，覆盖 643 个 CVE。
与负责 54 个城市的 29 个安全运营人员进行了 16 次沟通，这 54 个城市总人口数占荷兰总人口的 17%。
国家 CERT 为研究人员提供了 322 个城市的 1687 个 IP 段 ，基于 Censys 与 Shodan 的数据发现了 3402 个主机。城市人口与主机数量的关系如下所示，从中选择了 10 个存在漏洞主机的城市，选择了 6 个不存在漏洞主机的城市，再结合城市人口规模和地理位置分布进行多样性考虑。
图中红色为选中的城市，一共 34 个。一共联系上了 29 个安全运营人员，分别属于 16 个组织，为荷兰 54 个城市提供服务。 有接近一半都是安全工程师/官员，其次最多的就是系统管理员 。
有些人受访者表示，他们组织的防火墙会组织连续扫描的请求，这会导致结果中存在细微的差别。有些受访者表示，CERT 为研究人员提供的 IP 并不归他们管理。 分析地方政府管理的 IP 范围发现，有的 IP 甚至超出了在 CERT 备案注册的 IP 范围 。
管理员可以在公开的 Banner 中隐藏版本信息，也可以是安装了安全补丁但仍然显示旧版本的 Banner。
工作准备
16 次沟通中，有 9 次的 IP 范围内没有存在漏洞的主机，剩下的 7 次中有 15 个存在漏洞的主机。这 15 台主机运行着四种服务（Apache、OpenSSH、PowerDNS和Nginx），再加上其余 27 个服务共 42 个服务都是正确的。
只地方政府发现的存在漏洞的主机有 6 台，只 CERT 发现的存在漏洞的主机有 18 台，二者都发现存在漏洞的主机有 9 台，存在漏洞的主机共计 33 台。
从漏洞严重程度来看， CERT 比地方政府发现了更多属于他们的威胁和风险 。
尽管 CERT 告知了地方政府，但地方政府却不认为这些存在漏洞的主机要由他们来负责。但地方政府掌握的 IP 范围集合和 CERT 掌握的 IP 范围集合，二者的 Jaccard 相似度只有 0.21、重叠系数只有 0.56。这意味着 大多数地方政府的 IP 范围和 CERT 掌握的 IP 范围都是不同的 ，三个地方政府的示例如下图所示，差异极大。
研究人员认为地方政府在“管理的系统”和“使用但不管理的系统”这二者间存在差异 。受限于地方政府的人员和资源条件，地方政府认为外部提供给它的服务，它只是使用而无需负有管理责任。软件即服务（SaaS）平台的不断普及，也加剧了这种问题的困境。地方政府的人员也提到，外部供应商常常不允许对外部系统进行监控和扫描，甚至地方政府想要将供应商产品的日志集成到 SIEM 中都存在巨大阻力。
荷兰政府采用合规框架 BIO 来改进和衡量安全实践，其中指出如果存在高危漏洞应最迟在一周内予以解决。所有受访者均称，如果发现了高危漏洞一定会立刻采取行动。并且在日常工作中，会例行对系统进行漏洞扫描与年度渗透测试。
根据猜想更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可能会有更多存在漏洞的主机，但结果是反直觉的。16 次沟通中，12 个组织拥有安全团队，4 个组织没有安全团队。 9 个拥有安全团队的城市都有存在漏洞的主机，反而是 4 个没有安全团队的城市只有 2 个城市有存在漏洞的主机 。从数据中未能发现任何明显的关联关系：
工作评估
不修复的原因一共有四类：不知道存在漏洞、无法进行修复、系统正在准备退役、系统已经被淘汰/关闭。
具体原因多种多样，比如地方政府的资产库中根本不存在这个 IP 地址、不清楚软件的具体版本也不清楚是否有漏洞、认为当前版本没有漏洞、组织没有相应的权限进行修复、存在问题的部分超出了职责范围。研究人员发现，只有在 Log4J 漏洞时地方政府才会真的关闭系统。该漏洞十分严重，并且彼时尚不清楚哪些软件会被攻击，给地方政府带来了巨大压力甚至压倒了业务连续性。但 只要没有这种紧迫感，业务连续性就会压倒安全需求 。
工作思考
不打补丁的原因多种多样，有可能并不知道该漏洞，有可能无法修复该漏洞，有可能决定不修复该漏洞，或者认为系统漏洞并不是自己的责任。
很多受访者表示，互联网对外的系统和高危漏洞都是优先级最高的。但其实内网的系统存在更多漏洞，甚至难以衡量。与此同时，减少影子 IT 的数量也是当务之急。
